崔继颐没想到云纤竟还是个有脑的,他略一思索,直言:“云家出事第三日,我便知晓了。”
“所以午门前的老妇,以及为我写状纸的儒生都是你安排的?”
听闻此言,崔继颐眉头一挑,似乎是有些惊讶于云纤的敏锐。
云纤趴在床上,满身肉皮都如被人刮下一般,痛到她打颤。哪怕喘息,都可让她疼得生不如死。
崔继颐出现得太及时,令她不得不怀疑。
先前她也只是有些疑惑,似乎这一路太过顺遂。她本认为是老天有眼设神力相助,可自顺天府出来,她方知天地不仁。
抓着水碗的手死死用力,云纤垂着眸质问:“为何现在才出现?”
崔继颐道:“想看看你为云家复仇的决心有多大。”
“那你现在看得出了?”
将粗陶碗自她手中抽走,男人轻哼:“有勇无谋,但……尚可。”
妄想去顺天府告朝廷亲王,实在是……
怎一个蠢字了得。
男人眼中讥诮令云纤气红了眼。
“寻官府无用,若想报仇,唯有靠你己身。”
不理会云纤的愤恨,崔继颐道:“你应知我乃京中傅家外管事。”
“知晓。”
她还知晓崔继颐被主家赐名,为傅成。
傅家乃京中名门,曾出过数任皇后,世间男子皆以娶傅家女为荣。据传傅家女乃大贤大德之辈,若本朝诰命夫人有百,傅家女便要占去一半。
傅家之名,鼎盛至极。
不仅如此,她还知二姐姐十分中意崔继颐,二人鸿雁传书多年,称得一句情深意笃。
虽他只是傅家一个小小的外管事,但也足够令她们这种匠人女子趋之若鹜。先前云纤只知有傅成此人,却并未见过。而今得见,她好感全无。
“多年前傅家曾丢失一女,这些年来四处寻找,皆无所获。”
“与我何干?”
崔继颐道:“傅家三女与湘王世子卫铎有过婚约。”
“湘王世子?”
云纤猛地抓紧身下被褥:“有过是何意?”
“傅家此辈有四女,长女傅知霓,次女傅知溪,三女傅知禾,以及幺女傅知娆。这三女傅知禾,便是多年前走失的那位。”
“你是何意?”
崔继颐转头,目光沉沉:“若你真有决心为云家满门报仇,我可让你进入傅府。”
“当然,至于你有没有能力成为傅知禾,代替傅知禾,且顺利嫁入湘王府,皆要看你自己。”
云纤听得云中雾里,既是以傅家丢失女的身份进入傅府,那又如何来得成为傅知禾,代替傅知禾?
可眼下她已管不了那么多,亦不想管那般多。
“我愿意。”
崔继颐道:“傅家并非寻常之地,你可想好了?”
“只要能为祖父爹娘报仇,莫说不是寻常之地,便是刀山火海,十八层地狱我也去得。”
云纤抬头死死盯着他,险历死而生,她已知晓这世上无人会为她做主,除了她自己。
“很好。”
“你先养伤,十日后待你能下地,我再来见你。”
崔继颐丢下一句,利落离开。
走出房门,他低头看着脚下云绮为他缝制的短靴,缓缓闭目。
“你这幺妹,并不如你所说那般天真柔弱……”
男子喃喃低语,说罢,自嘲一笑落寞而去。
俯仰之间,十日已过。
再见崔继颐云纤已可堪堪下地。
“我问过郎中,不知为何官府之人下手留了余地,你的伤虽看着重,但并不伤寿数。”
将手中卷轴放在桌上,崔继颐继续道:“便是如此你也要修养一段时日,趁此机会,我教你些东西。”
“这是明堂灸经的十二人形图,今日起,我教你如何伤人。”
“伤人?”
崔继颐淡淡道:“帮你自保。”
他说完并不管云纤如何,径自在那图上点去:“额下为眉,眉际末为太阳穴。重击此处轻则厥,重则亡。”
“人迎穴,喉结旁两指宽处……”
“内经有云,心者五脏六腑之大主,方寸之地亦是人之要害。”
崔继颐先后点出几处大穴:“若遇险且有机会下手,直奔这几处。”
“傅家内外宅泾渭分明,便是我想伸手相帮亦鞭长莫及,进入傅府后,一切全凭你自己。”
云纤并不知一个世家内宅究竟有多险恶,方能令崔继颐忌惮至此。可她知晓对方并无恶意,便点头将那十二人形图收了起来。
“这是傅知禾生辰八字,以及当日丢失时所有信息。”
丢下一包银子同一张薄贴,崔继颐留下一句三月后来此接你回傅家,便再度消失不见。
云纤打开那张薄薄红纸,眉心微颦。
这字迹她识得,确是傅成的字不假。
但抛开此,帖上唯有寥寥几字,除生辰八字外,只余两句当日傅家三女走失所穿衣物记录,除此再无其他。
她本有疑惑,可见崔继颐如此笃定可顺利将她接回傅府,便不再忧心。
云纤见过崔继颐与二姐姐之间的书信往来,她信对方对二姐姐有三分真情,亦相信他真心想助她复仇。
只可惜三月时间着实短暂,更莫说她养伤便需百日。
望着空旷屋中,云纤想了片刻将那人形图挂在墙边,又在图中咽喉处点上重重一红点。
她幼时做木工,常听爹爹说熟能生巧,是以这三月她无需学其他庞杂之物,只学一事便可。
身上的伤好得并不快,但满腔恨意支撑着云纤,让她不敢松懈半分。
临近三月之期,云纤伤已养好,寻了一彤云密布、大雨倾盆之日,直奔鲁家巷子。
他日过后,她应再难重回家中,如今是她唯一机会。
抓着斗笠向下压按,待遮住大半张脸后,云纤才拉紧蓑衣一路向前。
原本京郊处的鲁家巷子是一繁华之地,虽比不得闹市但也可称人声鼎沸,十分热闹。而今,整个鲁家巷子却是静谧阴冷得令人发寒。
云家旧址,也已化作一片废墟。
原本尚算温馨富足的小院,此时焦黑一片,雨水冲刷后,地上氲出道道黑水,最终汇集至云纤脚下,再隐隐浸入地底。
能够证明鲁家巷子曾有一积善之家的痕迹,正一点点消失于人世间。
抬头看着黑云压头的青天,云纤眼中流露出浓浓悲哀,及淡淡嘲讽。
不知老天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,亦或是在替她不平,这一会儿雨水愈发猖獗,不多时一身蓑衣已经湿透。
随着雨势渐大,地面上渐渐显露出几分本色。
云纤上前两步,自水中捞起烧得只剩半边的门光尺。
这把门光尺,还是她年幼时爹爹亲手所做,又在她生辰送予她的。她喜欢得紧,日日抓在手中把玩,连睡觉都不离身。
如今这门光尺上头的财病离义、官劫害吉八字,只剩下四字,官字还能看见半边,而劫以后,皆烧成了黑炭。
轻轻放在手中摩挲,云纤咬着唇强忍泪意。
“这狗日的天气,让小爷连个可避雨的地儿都寻不到,要我说就去那死光了的云家宅子算了,好歹还有个片瓦遮头。”
“去不得。”
听见这三字,云纤微微侧目,总觉得声音有些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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